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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云间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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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,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
鹏翼高举而翔,徙于南冥。
过上申山时,其形遮云蔽日。山中有一怪鸟,名曰“当扈”。见鹏之壮而忘己身之衰。
当扈用胡子飞翔。它追上大鹏,问:“鹏啊,鹏啊。你怎么如此雄壮?”
鹏答:“吾心逍遥,故而身形无限。”
当扈再问:“鹏啊,鹏啊。那么你此行是要去往何方呢?”
鹏答:“吾心逍遥,何处去不得?此行心之所向,是欲遍步南冥。”
当扈仰慕之情,言溢于表:“逍遥的鹏啊!能否允我同行?”
鹏欣然而应。
于是一大一小,相伴而飞。
然而当扈却已年迈,身老力衰。过太行山时,终于不济,为云端乱风击落山林间。
鹏轻挥巨翼,甩出的清风把当扈身形驮飞而起,四目相对。
鹏曰:“当扈啊!你且留于此地吧。”
当扈本想如此。再观鹏之巨翼,是那么的雄伟有力;再念起这路上与鹏共同所见的奇景,是那么的宏伟惊艳。这已然不是区区一座上申山可以比拟的。当扈忽而心中一股决绝。
时不我待,怎可借体弱之名,荒废了羽翼?
当扈遂自断双足,悍然笑道:“鹏啊,我的朋友啊。你且独自南行去吧。我本上申山异鸟,死不足惜。见识过你的身形后才真正感受到了天地的恒大。此行终了,倘若在这逍遥道上更进一步,也便知足了。”
未等鹏答,当扈舞动髯须,向南而飞。
再无言语,鹏只轻叹口气,略过当扈向南而去,不再回首。
最终,当扈倒在了天南山下的愚痴林。然而那夜里乌云遮月,当扈死前身抱大撼,无奈而笑:“该死的杂云啊,你来的真不是时候。我还想再看一眼故乡的月亮啊!”
已至南冥的鹏似有所感,振动双翼。
当扈死时的最后一眼,定格在那云层消去后的皎洁玉盘上。
当扈心中的无奈,遗憾,固执,向往,最终化作一道玉光流转世间。
《刀剑录》中有诗曰:
追鹏远赴南冥去,
欲求逍遥意决绝。
独落苦啼疏风骤,
愚痴巧弄云间月。
当年陆真握住“云间月”后,剑宗众剑士尚在震惊之余,前者已是化作月光而去,直取齐国国都,朝歌城。
五霸争王第三十五载中秋夜,正直团圆际。那一夜,陆真虽才入登楼,剑术却甚是老成。而齐永时年六十三岁,二者相差整整四十载。二人于朝歌城城墙上争斗。齐永单臂持三毒,与陆真都过百招,不落下风。又过二十招,陆真开始招架不及。
最后陆真因境界不稳,输了齐永三招。而齐永心中尚且有佛,不禁动了惜才之心,不下死手。陆真落魄归去。
自此一役,刀道更盛,而剑道亦是开始为有心之人挂念起。尤其那一柄逍遥之剑“云间月”,名震江湖。
齐国国君齐万里,虽擅皇术,却也武夫出身,极重情重义。知晓剑道又兴后,不顾申屠公与齐永的劝阻,执意发兵葬剑山,要缴天下利剑。
十万大军联袂而至,却并未见及那座剑道名山。
原来陆真收了“云间月”与“大龟岳剑”后,用后者托起独秀峰,遁去北族。
又过了七载,陆真腰佩两剑,独自南下,再战齐永。
据野史记载,朝歌城外的刀侯剑客第二役,齐永大败,为陆真重伤。齐万里怒不可遏,发兵北上,誓要踏碎所有异己。然而齐永已是厌倦了争斗杀戮,领了今生最后一道皇命,在北征途中终是死去,叫人唏嘘。
齐万里听闻齐永逝去,悲恸不已,大病卧榻。申屠公暂握重权,收回征北军,却已经是来不及对抗国内那些蠢蠢欲动的造反势力。申屠公最后下达几条排兵布阵的军令后,带着重病的齐万里,逃回西南地域的那座曲屏山,再未出世。
而齐国国内的各方旧侯,早在齐万里调去八成兵力北上时,就已开始筹谋着弑帝篡位。
北部镇妖司,却抓住时机,连同妖族与葬剑山,大举南下。突破征鸿山界限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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